LTD[Tan×Sin] 所要付出的
点文！ @玄九冥
过程温馨结局BE。嗯——我努力吧——最后还是全票胡扯。
Ready？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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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终要受自由之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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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in在清晨的一片鸟叫声中醒来。他还躺了一会儿才揉着眼睛坐起，天亮得柔和，像是还没睡醒。
他洗漱完吃药的时候打开了手机，提示音几乎是不间断地响起。啊。Sin心道糟糕，果然，点开备注是Tan，一个未接电话一条短信，“记得睡前喝一杯温水。”
正好今天下午要去汇报。想到这点的Sin不由得塌下肩膀。那家伙的脸本来就能冻死人，不知道这次会可怕成什么样。
虽然再怎么可怕，对他Sin来说也没什么效果就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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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气真好，不是吗？”James抬头看到Sin向他招手，声音里带笑，他想到口袋里的那份A4打印纸，心里明白Sin的眼睛里是没有一丝笑意的，“是啊。好久不见。”
“带来了吗？”Sin伸出手，他注意到James的精神状态的微小变化了，因此明白这次会有问题(少见但正常)。James将文件递给他，“这段时间的都在这里了。”“我可得好好看看，很想和你喝一杯，但是今天事情有些多，下次还是这里吧？”
Sin后撤一步，但James没有结束谈话的意思，“Sin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Sin看着他。
“……我们这里有几个人‘不在’了。”“是吗？”平静的语气。“那边没有说什么吗。”“总会说的，到了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。”“和你有关吗？”
“也许吧。”Sin很快的回答，语气听不出起伏。
James看着他，看着他，然后点了点头作为道别，转身走出小巷拐了弯。
Sin手里捻了一下，纸张发出簌簌的声响。他抿起嘴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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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汇报完了？”
Tan背着手，并没有回头看走出来站在了他旁边的Sin。“是啊。”“没别的事？”“很简单，吩咐也就几句话。”
Sin见Tan还没转过头。过了大半天了，气头肯定早已过去。于是他明白对方是等着自己先解释。
“最近要做的事情比较多，所以我昨天晚上没开手机，今天早上才看到你的消息。”Sin将手插进裤兜里，Tan总算是看向他的眼睛(表情不那么平易近人)，“那么自己记得了吗？”“什么？”Sin忽然有点反应不过来，于是Tan似乎是早已料到地一蹙眉，“和你说了不下三次，睡前一杯水对你的心脏有好处。”
“啊……那个。”Sin耸了下肩膀。
“与你身体有关的事情你从来不记得。”Tan被他语气中隐约的无所谓弄得将眉头拧在一起，Sin向来只仰仗那些药物抑制，但是再有效的药也没有长久自己对生活细节的注意来得可靠，他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，“午睡也忘了吧。”
“呃——”Sin像是犹豫一下，“我睡了。真的。”
有一瞬间Tan看上去想揍他，但最后他并没有抬起手。
“坐一下吧。”Sin抓住了空隙指了指大门旁边的楼梯，“我去买两杯喝的。”
几分钟后两个人坐在阶梯上望着行人往往的街道。政府门前这条街不算是闹市，但主要交通线是算得上的，正好也赶上下班，车声人声足以盖过谈话。不过他们不用多大声，距离足以弥补。
“你应该过健康一点的生活。”Tan指指Sin的左胸口，“自己知道有问题就应该注意。自从认识你我就没见你干过几次人事儿。”“我再健康有什么用啊？上司巴不得见我半死不活的。”Sin喝了口水大拇指指了指背后的建筑物，“最近有什么事吗？这儿？”“没听到什么特别的。身体是你自己的。”“按时吃药就死不了，知足常乐。”“我是不是应该在你那儿墙上贴一堆便利贴……”
“说到这个，我那又收到几封你的信。粉色的。”Sin双手握着瓶子带点儿调侃地说，“有几个还是以前见过的名字。自从你把我的地址当挡箭牌，我可是很奇怪你的终身大事是怎么拖到现在的。”
“只是不想考虑。”Tan似乎对于Sin抓住机会转移话题有些不满，抬头看向对面的交通牌。
“没有看上过的？”“没。”“哪怕一秒？”“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。”“为你担心一下。”Sin很是无辜地摊了下手，“老大不小还没找过姑娘，我有点怀疑你的取向。”“你试着勾引我一下，看看取向对不对。”“我的天，你开玩笑的功力真是太糟糕了。”
“所以最近很忙的事是什么？”Tan拧上瓶盖，半是无奈半是习惯地将昨晚的事放了过去。
安静。Tan有些奇怪地转过头去，Sin的表情一如既往掩盖在纸条下，但他迅速察觉到有一些事情发生过，并且还将发生下去，而Sin无力阻止，甚至在参与。
“‘清理’？”Tan试探地开口。
Sin垂下头去手搭上后颈，“……啊。”他回答，这次没有停顿多久，疲倦。
一个年轻人骑着马达声像打雷的摩托飞驰而过，迅速而振聋发聩，这让以后低声的交谈显得有些突出。
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谈起“清理”。Tan感到此前的徘徊如今靠近了某个中心点。
“他们做出格了？”Tan安静地问，向Sin靠近一些，Sin缓慢地摇了摇头，“不清楚。你知道上司从来只下达命令。……好像是因为一个姑娘。”
不要再问下去了。Tan本能地意识到了边缘，他抬起手去搭在Sin肩膀上，Sin僵硬一下但没有躲避，“别再想。”Tan靠在他耳边轻声说，他知道这会让Sin感到安全，“不是你的错，总会发生的。”
Sin像是在沉思，Tan没有打断他。他开口的时候像是在做梦，声音飘在某个高度轻而虚渺，并无悲伤，“你不应该安慰我。你知道，不管怎么说，我那时是自由的。”Sin说，“我自由地选择了这种方式。是我自己的选择，我将自己和他们置于此境地。”
Sin将头埋得更低，“所以是如此。如果有一天我因此死了，也是在为我的自由承担应有代价而已。你没有介入的必要。”
为什么说这个？Tan皱了皱眉。完全是交代“如果我死了你不要难过”的语气。
定时出现的街头艺人开始弹奏吉他。Tan自己应该回到岗位了，但他不能，某种东西正在消失，他得尽力抓住，哪怕一点。
“所以不在意自己的身体，作为赎罪之类的事情？”Tan加快了语速。Sin别过头没有回答。
“听着，Sin，活着不是一个人的事情。”Tan把Sin的脑袋扳回来让他看着自己，“我还在意。我不希望你死掉，我希望你能过得好一些，也许现在的事无法改变，但遇到可以争取的，你还要保护自己，哪怕是为了我也好。你能为了我对自己好点儿吗？”
最后几乎是耳语，但Sin听清了。这样啊。他抿了下嘴唇，有些干裂。Tan会说的话必定都是出自内心，他不会怀疑，但这样的直接，截断了他想要斩断联系的话，和……想法，倒是让他措手不及。
“可以吗？”紧迫的，Tan再次靠近他一些，Sin看到他眼中自己的倒影。
“……可以。”Sin闭上眼睛回答。“好的，我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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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靠近本应是被拒绝的。
Sin摸到了空空如也的口袋，这空荡荡像是某个支柱的消失，危房现在随时会崩溃坍塌。
他想起了Tan的眼睛。还是下午的事情，想起来像是几万年前。当时怎么能答应呢，明明是没有保障的事，怎么能答应了呢。
冷静！Sin抬眼看着对面人晃动着手上的小纸包，他再熟悉不过，那里面是他的药，是他八小时安全的保证。冷静！你明白你的心脏如今已经经不起刺激。
他想起了James问的问题。当然，这个人是组织里的，时间长，但年轻，所以会为被杀害的伙伴报仇，再自然不过了。
跑得过吗？
“我听说心脏病发很短暂，但是挺疼的。”年轻人言语里带快意，还有厌恶。“虽然我不清楚你的是哪种病，但都差不多吧。”
叫Ragen。Sin忽然想起。
他人的厌恶不是就像身处的空气一样吗，何必还去专门辨别。
Sin发现自己无意辩解或是反抗。他低下了头，年轻人简单地告诉他他将通过与他搏斗尽力激发他的疾病，是组织的作风。
如果死掉，Tan会难过吗。
每个选择自然都是你的自由，因而Sin明白这是他当初接受接近的选择的代价。任何选择都有代价。
年轻人迈开步，Sin闭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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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记得你们关系不错。上司这样说。他交给你处理吧，别太惹人注目，你知道他的身份。
Tan麻木地点头，于是上司转身走远，脚步声清晰干练。
快速。Tan只能想到这个。一晚上的功夫，还答应他“我会的”的人已经是尸体。Sin蜷缩在地上显得比生时(这个词语让Tan心里一悸)瘦小，深色的阴影让他黑色的眼睛显得无光，事实上那里面也永远地丢失了某种东西了。
Tan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种疼痛来自身体内部，某处被拉扯着揪心地痛。他俯下身去一手挽过Sin(的尸体)的腿弯把这具已冰冷的身体抱起来，虽然他还没想好接下来要干什么。
如果当初不选择靠近是不是就不会为此难过？
Tan想起Sin的话。他曾自由地选择，而选择都有代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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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终要受自由之苦。
——————Fin——————
狗血啊！！！:o！！！
发生于上一次清理。结局更改。
Sin杀死组织中部分成员后被报复。就是这样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