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樽装我斗十千

give me more评论【手抓空气】

暂时不接稿,感谢厚爱!

LTD[Tan×Sin] 发糖成功

纪念一下。
总算是告白了。我的妈呀。耻死我了。【倒地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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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

两个人都是独自,一个人做饭总有些划不来的感觉,所以连续三天中午下午两个人都是一起吃的。Tan这几天简直是闲得可以种草,不过他也有了机会去向往已久的新建公园逛了一圈,散散步和熟人打打招呼,整理思路放飞自我什么的。Sin需要经常待在店里,所以这他们不是一块儿晃荡的。他们开始通短信,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内容,“你在干什么?”“给你发短信。”跟没事干玩儿一样,但两个人乐此不疲。

日子从来不会让人厌倦,然而也不会有趣到哪里去,事情只是发生于第四天,一点征兆准备都不给。

Sin这两天的状态至少比起Tan上次在他家里时见到的要好的多了,但同时所暴露出来的疲惫和心不在焉也越来越明显。Tan想他也许需要时间去调整,况且他也说了是身体还有些问题,所以没有再问。有那么几次Sin收拾东西的时候放错了位置,Tan都只是提醒一下他然后在他自嘲的“人老了”里当作了是普通的粗心大意,毕竟Sin一直看上去是什么事情都没什么所谓不太上心的样子。

所以在路上Sin忽然俯下身甚至本能地抓住他的袖子以支撑身体,颤抖着说出“药”的时候,Tan还是很自责了一番。他迅速的俯身把Sin抱起来准备去一条街外的医院,但Sin也是立刻抓紧了他胸口的衣服牙齿打着战。

“不……不去医院。”Sin说,“……回家。”

家也确实近,他们走出来没多远。Tan权衡一下还是在Sin恳求的声音里转身向便利店背后的小巷跑。他那么轻,像是片羽毛,稍用力就会折断一样,在Tan奔跑的途中一直急促地喘息着。

“在哪里?”Tan把Sin放在沙发上沉声问,Sin短促地轻吸一口气却被什么东西堵住,压抑着痛苦让他的声音大多数只是气声,“……卧室……第二个柜子。”这句话消耗了他为数不多的力气,Tan不敢停顿立刻跨进记忆里卧室的位置,他想起了Sin不愿谈起的“老毛病”,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小塑料瓶子,标签被抠掉了,白色的药片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啦地响。Tan回到客厅的时候Sin不在沙发上,他在一瞬间以为Sin出门了,然后回头看到他蜷缩在角落里。

Sin没有要水,Tan把药递给他后他就似乎是用尽了全力地举起了瓶子向手上倒,Tan看不清数目,但应该很多,Sin把它们分三次塞进嘴里艰难地咽了下去,开始不可抑制地轻声地咳嗽,在Tan担心地上前时忽然抬起了手推开他。

“别过来。”Sin轻声说,被咳嗽打断。

Tan准备反驳,然后看到Sin的手臂有一瞬间的错位。

Sin痛苦地吸了一口气蜷缩得更紧,这让他看上去更加瘦小。这只是开始,Tan眼睁睁看着Sin抱住自己头的手、脊背、腿的某些部分开始间歇地闪烁到完全不对的位置,连带着他所倚靠的墙壁也有着不可思议的位移。

空间?Tan终于反应过来这闪烁所意味的是什么。

Sin痛呼一声揪紧了头发,压抑不住的呻吟从齿间磨碎了传出。Tan感到身体里某个地方被用力拉扯一下,刺痛。他伸出手去想为他做些什么,Sin低着头却立刻避开了。

“离我远点。”Sin几乎是低吼地警告。Tan抿起唇。

“……Sin……”“你会死的。”Sin近乎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,“你会……像他们一样。我杀过人。”

“你知道吗?你在和一个杀人犯……你在和我交朋友啊。”Sin咬牙切齿地像在诅咒什么,声音里却满是无法逃避的软弱,“我的能力……我杀过那么多人。我明明不准备……你也是,我明明不应该再接近谁的。我……”

一阵更剧烈的错位让Sin的声音戛然而止,在Tan准备开口的时候他又像是赌气一样喊出声来。

“你应该离我远点!”Sin抱紧了自己的膝盖,声音又骤然小了下去,“那才对。我不应该还去依赖你的。”

就在这时候Tan确认了那种感觉的来源。他皱起了眉,毋庸置疑地上前伸出手去。Sin没有地方再躲,他轻易地将他整个儿抱在了怀里,胳膊上迅速感受到了被波及的移位所带来的疼痛,但Tan没有松开。

“你当然可以依赖我。”他低下头去,Sin的肩膀在他手下颤抖着,“当然可以。你不应该是一个人的,你还有我。”

Sin的呼吸紧促了一下,开始小声地发出呜呜咽咽的气声,但似乎是因为Tan的分担,声音中的痛苦减少了一些。Tan紧了紧手臂没有再说话,过了很久Sin似乎是屈服地抬手抓住了他的衣服,起初没有太用力,然后是要确认一样揪紧。

“……Tan。”他的声音有些脱力,Tan安抚地点点头任由他尝试性地慢慢贴过来,“我在的。会好起来的。”

Sin没有再出声,Tan也没有。他一直保持着拥抱的姿势,直到Sin的呼吸艰难而缓慢地平稳下来,陷入疲倦的昏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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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an听说过那个事件。那是在他还没为上司工作的时候,后来从别人那里听说的,群体性突发死亡,部分人死因不明,另外一部分内脏有异位但并没有明显伤痕,上司经过手但似乎并没有深究。

但那又怎样呢。

他把怀里的人放到床上,Sin的呼吸偶尔还有些紊乱,但睡得很熟。Tan把他的鞋子脱下来,给他盖上被子,想了想,抬手有些犹豫地揭下了那张纸条。

Sin长相很普通,睫毛是浅色。Tan注意到他略显单薄的嘴唇发白,眼角有阴影。傍晚的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挤进来割到他的脖子上,随着锁骨的起伏蜿蜒最后落到床脚,那里有一个小的宠物食盆,也许是Lisa的。Tan走过去将窗帘拉严,然后从客厅搬来椅子在床边坐下,等待床上的人醒来。

有时有人走过窗前,谈论着他们知道的事情。Tan靠在椅背上,双手握在一起,想着自己知道的事情。

Sin其实没有睡多久。他醒来的时候Tan立刻就注意到了,“你感觉还好吗?”Tan轻声问,Sin眨了眨眼睛,他的眼睛是黑色,平静的黑色湖水,“……还好。”Sin这样回答,支撑着想坐起来,Tan上前去扶了一把,Sin没有拒绝。他们安静了一会儿,Tan看到Sin浅色的睫毛轻轻颤抖。

“我把那个揭下来了。”Tan示意一下床头柜上的纸条,“抱歉。”“没事。”Sin抬手揉了揉眼睛咬住嘴唇。Tan想也许是时候了。他握了下手指。

“在一起吧。”

Sin没有看他,似乎也没有吃惊,那双黑色的眼睛看不清情绪,“……你想好了?”“嗯。”Tan安静地回答,没有犹豫。Sin低下头,Tan走过去坐在他床边。光已经暗下来了,有鸟叫声远远的响起。

“……就挑我无法拒绝的时候说。”

声音很小,但Tan听见了。他体贴地装作没有看见Sin睫毛上滑下的一滴眼泪,伸手去捧起他的脸低下头。

“那真是太好了。”他们的唇分开时Tan沉声说,Sin抓紧了他背后的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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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世界的Sin更软弱一些。
一直与父亲生活在一起,性格和世界观受父亲的影响。但没有朋友,所以其实人格不算是健全的。

但是真羡慕他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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